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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上學期得到票選的全機械系「教學優良教師」獎,日前拿回獎狀。

他不是很在意的把獎狀遞給我,我考慮把它裱框起來。看著這份獎狀,想起這幾年來這個「優良教師」不只一次的〝抱怨〞與時間一到就退休的計畫。

17年前,這個老師抱持熱忱,一邊改考卷一邊碎碎念著部份孩子的不夠用功,很多年前,這個不夠年輕的老師已不再改卷時發岀嘆息了。

現在,他常會告訴我:這些題目是如何在考前被迫勾選考題,如何的「一字不改」出題,這些學生回報的是有增無減的0分人數,有些孩子拿到考卷便趴在桌子睡覺了,必修的科目學生會在重修的最後年限用一種最後通牒的口氣告訴老師:『老師,就欠你這科了,我就要被二一了。』、或是:『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的重修機會了。』

學生常不必為他的不及格付出檢討,有時會有其他老師打電話來說情,有時會接到家長的拜託,似乎沒有人義正辭嚴的指責這個不及格的孩子是不是準時到班聽課,是不是起碼將老師「勾選」的題目好好作一遍?(即使是背起來)
我們僅能消極性的在考完以極快的速度改卷登記成績,這段期間Young不接電話,我們的回答他也不會在家。

整個大學瀰漫著一股遊樂的氣氛,是誰告訴我們的孩子只要上大學就可以好好玩樂了?只要熬過國、高中辛苦的6年,青春美好就會在大學等著你?

越來越多的無奈,衝擊這個認真教學的老師,他說:『再8年,時間一到就申請退休吧!』

有些人是被迫選擇提前結束一個工作周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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