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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就讀的班上同學們
女兒申請進入Tauranga Girls’ College的選課過程中,讓我們見識到學校慎重的一面。

當負責International student的Julie問女兒她的興趣時,女兒從頭到尾的答案都是:music。聽得我這個媽媽感慨當年沒逼她好好學琴,搞不好培養出一個女周杰倫,那我就發了(想想都爽)。

但是女兒選課是開學的第二天,某些選課的人數已經滿額了,某些課又與其他選課衝突,所以Julie便考慮讓女兒選的音樂課程跳一級,結果還請來教音樂的該班老師對女兒做了測試,然後婉轉的解釋,該班音樂課程已經進到較艱深的程度,建議女兒選另一門樂器花樣較多的Musicianship,想到每一個孩子這樣被慎重的對待其興趣,我就很感動。後來我們又繳了15元紐幣讓女兒在學校繼續長笛課程,這15元紐幣的學費是一年的學費,我們即使只讀一個term,也是要繳足15元。

女兒沒有失望的進到Musicianship這一個課程,這個課程教鋼琴、學打鼓、也吹奏其他樂器,在這門課女兒發現她對節奏鼓的喜愛及天份,常聽她回來轉述,老師給她的樂譜一再加深更換,學期還沒結束,她已經被音樂老師選上進入學校的Band,只可惜她只上一個term就要回台灣了,連老師都很惋惜,不過最失望的應該是媽媽我的虛榮心吧!想像女兒參加一個Band,這個是我連想想都奢侈的美夢呢!

女兒另外繳費的長笛課程是利用課堂時間學的,為了不影響單一正課,每星期三次的長笛課平均避開同一門課的時間,所以她必須每周去看新的練習時間,她和另一個也大約學三年的學生一起學習,因為有了夥伴,女兒學長笛也比較慎重練習,她怕丟臉。

第二外語女兒修了和中文較接近的日文課,但因同班同學已經學了一年的日語,所以女兒在日語方面花了相當多的時間製作發音卡、生字卡,帶來的快譯通因為有日語發音也幫了不少忙,每天聽她”阿一屋耶喔”的練習日語,我就在心裡竊想:「這個5月要考學測的國三生,多麼的用功呀!」

英文課這個term整學期的功課是看一本”Noughts & Crosses”的中長篇小說,這對只有國中程度女兒的英文能力來講是件吃力的工作,開始幾週她的假日都花在查英文單字,後來有些力不從心的厭倦,因為生字實在太多了,直到老師要考試她才只看了三分之一,有同學告訴老師,老師這才訝異的知道她尚未看完,但是仍然肯定女兒的idea。幾週後,當班上有些同學因為成績不佳需要補考時,英文老師特地給女兒補考的機會,因為她認為女兒可以答得更好,在學期快結束時的補考前,女兒終於在悲傷的情緒中看完這本小說,並在考前自行模擬了一篇感想,這麼用心的她還問我這算不算作弊呀?當她知道自己的英文成績是”Achieve”時,高興的模樣簡直要飛起來了。冷眼旁觀的媽媽在心裡不肖的想不過就只有合格罷了,怎麼這麼高興?不過我在紐西蘭的師生身上學到的就是不要潑冷水,所以just 想想。

Social study(社會科)對女兒而言是最吃重的課,一開始她聽不懂社會老師的口音,接下來,文化背景差異太大,整個term的活動又圍繞在希特勒身上,她上網查資料做報告,仍然有看只有一點點點懂,到了學期結束前我看她最懂的是集中營的影片吧!我粗略告訴她一些關於”蘇非亞的選擇”、”以父之名”(是電影,不是周杰倫的唱片)、”辛德勒的名單”這些有關當年猶大遭受的非人道待遇的恐怖電影,當年她尚小,孩子的爸與我看這些影片時,她好夢正酣,不解人事呢,回台灣當兒子好夢時我們再租來陪女兒看吧!

一如大部分台灣的學生,數學課也是女兒覺得最easy的課,熟悉了專有名詞,領教了紐西蘭大部分學生的運算能力,女兒的數學課常被老師賦予其他作業,也常被老師驚呼”well done”,這是台灣教育扎根較深的地方,這裡的學生上數學課必備計算機,女兒剛開始要求買一台時我皺著眉頭覺得她的要求真是太小看自己了,這個小女孩後來入境隨俗居然去圖書館借了一台,不過當她轉述她的同學無法算出1000乘以0.6的答案時,其實透露著”容易”的欣喜與驕傲。
我以從事多年數學教育者的角度來看,這裡的老師備課有相當大的彈性與自主權,學校沒有課本,加減運算能力雖弱,開根號卻出現在小五的課程,朋友的孩子是全紐西蘭最大中學的數學資優班學生,他們分組解數學也出題目給班上同學共同解題,才國一年紀,解的題目是高中才教的100!乘以24,這樣的彈性對於台灣多年的制式化教育有著另一種不可思議,在紐西蘭的時間很短,資料也不足,很難斷言這種學習方式掌握了什麼?

當女兒學期結束數學成績拿的是”excellent”,她在意的是否拿到全對的”excellent”,因為她對於那個老是表現出數學很厲害的做作的澳洲學生有些感冒,當她知道那個澳洲學生錯了4題,她的一題未錯的欣喜應該有著隱約的優越觀念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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