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時,每幾天,忙完工作,就會順手撥給他,問好,也聽他大嗓門碎念的抱怨。

爸起始,一如大部份的台灣大男人是不愛說電話的,對他而言,電話不是拿來說話的,在台南讀書時,媽打電話,爸想時,也叫媽打電話:問我何時回家?

媽過世,我們慢慢建立起,除了問好也會聊天的電話時光,爸說:電話錢那樣貴,我就回他:當作車錢就好了,或者,當作一起吃頓飯。

爸走時,我不像對媽那樣遺憾,我漸漸成長到能做決定,決定不要有遺憾。

可是,當早上,一人在家,拿起再撥不出去的電話,心裡那股失落巨大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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